安宁嘤咛一声,要起身时还忍不住啄了一下唐北燃的鼻尖。
这一下让唐北燃眼神眯起,心里感觉怪怪的,却又说不出来,只是他暂时没心思想这些,看着安宁一手脱了衣服,里面是空的,两个小得可怜的乳房挂在胸前,让他顿时少了一半想看的心思。
阴茎太粗大了,安宁光张大腿它根本不会掉出来,她只好又并拢腿,用胯部和上半身的力量将自己提起来,再重重坐下去,让阴茎能抽出,然后狠狠插入。
这一下太用力,两人同时闷哼。
安宁找到诀窍,加速速度抽动起来。
女上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和深浅,她现在虽然温顺听话,但更多的是凭借本能让自己舒服。
龟头一下一下摩擦着肉壁,安宁被蹭得淫水流得更凶,她更是快速抽动,连a罩杯的乳竟也跟着上下跳动起来。
唐北燃浑身发热,也不知是烧起来了还是因为做爱的缘故,他管不着这些,这会儿也不嫌弃安宁是妓女胸又平了,伸手去摸,手指捻着两颗乳头玩弄,看着它们由软变硬,竟觉得怪有趣。
“快一些,再快一些。”
唐北燃看到两个小奶子晃动,又看到自己阴茎在紧致的阴道里进进出出,身体在承受巨大愉悦时,心里竟也痛快得很,他禁不住催促,安宁紧接着说了一句:“来了,这就给你。”
他觉得这对话有些不对劲,可安宁正好重重一坐,快感从龟头席卷上来,整个小腹又痒又酥,精液便忍不住了,一波接一波往阴道里射。
安宁也感觉到了,她在快感里无法自拔,虽然力气早
就透支了,可还是忍不住上下抽插,这会儿被精液一喷,最里面的软肉像是在被人按摩和亲吻,一股奇怪的力量将她的灵魂抛入空中,她身体软下去,紧紧抱着唐北燃开始抽搐。
唐北燃没想到安宁会跟自己一起高潮,他这会儿爽得说不出话,感觉她又轻又小的身体在自己身上,心里头诡异地涌出了男人的保护欲。
他搞清楚这种感觉,觉得有些扯淡,毕竟他绝对不可能去保护一个妓女。
唐北燃将安宁推开,阴茎跟拔萝卜似的抽出来,安宁也从他身上滚下躺在了他身边。
她似乎累坏了,根本没有气力睁眼,唐北燃盯着她后脑勺看了一眼,慢慢皱起眉头。
草。
他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在操这个女人,而是被这个女人给操了?
唐北燃越想越不爽,他想把安宁一脚踹下去,可动作稍微大点头就晕得厉害,他默了默,生平第一次感觉憋气,只好命令:“滚到一边去睡。”
安宁已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,本来累得滚下来后迷迷糊糊要睡着了,结果被震醒,也没工夫感叹唐北燃的阴晴不定,稀里糊涂抱着衣服回到沙发上,又胡乱将衣服套上,眼皮实在沉重,一倒下便睡着了。
唐北燃躺在床上瞟她,看到瘦小的安宁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时,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。
次日,唐北燃助理来得很早。
趁着医生等人都围着唐北燃,安宁去取了自己的衣服换上,出来时正听到医生说唐北燃没什么问题,一晚上体温也没有再升高,吃点药就行,但回去还要卧床静养几天脑袋才会恢复。
“唐总,我现在给老宅那边打个电话,让张妈过去照顾。”
唐北燃应了一声,抬头时视线透过人缝刚好看到安宁。
她穿戴整齐,也拿到了助理安排人捞起来的手机和钱包,似乎要走。
他又要住院又要静养,这个妓女凭什么轻轻松松走?
唐北燃薄唇一抿,开口:“不用,她就可以了。”
几个人齐刷刷转头去看安宁,面有错愕。
安宁也诧异,忙说:“不行啊唐先生,我今晚还要……上班……”
“上班?”唐北燃语气讥讽,“那就跟你们领导请假,若不是因为救你,我早就上岸了,我一天几千万的生意都搁置了,你还上哪门子的班?”
他这么一说,安宁负罪感更重,拒绝的话一句都不敢再说。
事情决定好,安宁就走不了了。
助理去办了出院手续,开车将唐北燃送回他的别墅。
车在门前停下,安宁一下车便觉得熟悉。
果然啊,上次她在停尸房吓晕了,是唐北燃把她带回来还找人替她看病的。
门口有响动,里面立刻传来狗叫,安宁吓得往唐北燃身后躲。
还是那只大黑狗,养得又高又壮,跳起来比安宁还要高,可一见到进来的是唐北燃,凶猛的狂叫立刻变成低泣,兴奋得跑过来往唐北燃腿上跳,又奔回去,再甩着舌头跑回来。
一向面无表情的唐北燃这会儿倒是柔情似水,摸摸大黑狗的头,和它说话。
安宁不懂这种人狗情,怯生生跟在唐北燃后面,生怕大黑狗跑过头撞到她身上。
“行了,去玩吧。”
大黑狗听得懂唐北燃的话,摇着尾巴又跑回自己的狗屋边上,抱着一个皮球啃。
安宁刚松一口气要往里走,不想唐北燃突然转头看她,“你也走。”
她一怔,不解地指向自己,“唐先生,你是说你不需要我了吗?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我需要你?”唐北燃嗤笑,安宁顿时涨红脸,助理没什么表情,闻言便推着唐北燃往里面去了。
这个人,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又翻脸了,阴晴不定得不像正常人。
安宁回了家,昨天在医院不方便,今天一回去就好好洗了澡,昨天做完就睡了,身下没洗,精液全部进了阴道里,这会儿下面还有些黏糊,用手沾了些放在鼻尖前闻,是精液的味道。
洗完澡出来, 本想在app上记录做爱内射,才记起手机泡水已经彻底坏了。
她现在用的这部手机还是当时上大学,安彩换新手机淘汰给她的,都已经停产了,维修不方便,安宁打算买一部新的。
她不玩游戏,手机的功能也就只是发消息打电话,所以经过销售的推荐,花一千多买了新手机,回来的路上又买了菜,打算中午做饭吃。
等上楼从电梯里出来,一眼却瞧见安彩在门口站着。
不待她开口,安彩又是劈头盖脸地骂:“小婊子你是故意的吧?从昨晚打你电话就一直不接,你个小婊子是什么意思?”
按理来说,女儿从昨晚到现在都联系不上,正常母亲肯定着急担心,可安宁在安彩的脸上愣是找不到这种表情,哪怕是装出来的关心都没有,她面目狰狞,将手指在安宁面前点,用最难听的话咒骂着她,恨不得一巴掌打下来才能解气。
安宁已经麻木安彩对她的打骂,可这种漠不关心甚至莫名的怨恨,一次次绞着她的心,她痛得无以复加。
“我手机掉水里,坏了。”
安宁语气平淡冷静,她绕开安彩开了门,也不问她来的原因,径直往厨房走。
很快的,安彩便跟了进来,安宁解释后,她怒气倒是散了一半,可满脸不耐和不满仍旧清晰可见,“你哥的婚事已经谈好了,那边要二十万彩礼,你把钱取了给我。”
她的口气不是告知而是通知,不是来拿钱而是来要钱,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在这几年被安宁的懦弱养得无比坦然,安宁在这一刻忽然想笑,可下一秒又想哭,她放下手里的青菜,转过身,生平第一次拒绝道:“我没钱。”
简单三个字出口,安宁竟然全身一松,像破茧而出的蝴蝶,因变化后的如释重负,又像是从鱼缸跳进汪洋的鱼,被新世界所震惊。
安宁一面惊讶自己的反抗,一面又悲哀自己的反抗,二十二年了,这是她第一次对安彩说不。
安宁自己惊讶,安彩也是错愕不已,她甚至有一些反应不过来,要知道安宁从小到大,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,别说拒绝,商量都不行,安宁上大学后,她无意得知她在做家教赚钱,便经常跟她哭穷,让她给自己钱,她听人家说大学生做家教是按小时收费,她总觉得安宁偷偷赚了很多钱,便隔三岔五寻着由头从她手里要钱不可,五十一百的,不给不罢休。
可没想到一向顺从的安宁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。
安彩反应过来,顿时一口气冲到嗓子眼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没钱?你每晚接客怎么会没钱?人家当妓女每个月赚几十万,给家里买房添车的,为什么轮到你就没钱了?”